课上
女人正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他,那种感觉有点说不上来,倒也算不上恐怖,但引得他一阵头皮发麻。
有什么事吗,他想这样问。
可是他没有动,也没有试图开口打破这种紧迫的气压。
他等待着,或许是一把沾染着体温的匕首,就像是很久之前那样,又或者,只是一个激烈的吻,带着与他无关的久别重逢。
但女人同样没有动,身下柔软的布艺沙发凹陷出弧度。她盯着他,就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。
“你认不认识一个人,”女人说,颤抖着。
他突然松了口气,得了,原来只是这样,一个奇怪而又确实窸窣平常的问题。这很可笑,但总比死亡或是突如其来的爱情要容易应付些。
他微微挺直脊背,偏头做了一个表示疑问的姿势。他又变回他自己了,那个背弃了耶和华的异教徒。
“他叫裴文德。”
裴文德。